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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文人病態的道德主義狂熱
來源:雅蘭 | 記者/作家:雅蘭 | 發佈時間 :2024-11-29 | 10 次瀏覽: | 分享到:




清高的心態、憂患的意識、道德的狂熱、良知的幻覺,是傳統的中國知識份子的主要表現。


清高的心態,如“君子之交淡如水”“君子喻以義,小人喻以利”等君子宣言,表明自己不與小人為伍,不同世俗合汙的思想,鄙棄利益,即使為官也兩袖清風。


憂患意識則表現為愛國情操,如“天下興亡,匹夫有責”“先天下之憂而憂,後天下之樂而樂”,動輒就搬出社會責任感,可很悲哀的是,這一群人,常常連自己的基本利益都沒有辦法爭取和保障。其中,道德狂熱是這群人整個人性的核心。


他們極易以價值判斷取代事實判斷,又以道德判斷取代價值判斷,道德高於一切。所有的利害、成敗、對錯、善惡、美醜都以道德為唯一標準,而這個標準的來源,就是四書五經等傳統著作。


在道德之下,價值、利益的競爭都是“不道德”的。很多事物,根本就得不到獨立發展的空間,逐漸演變成道德潔癖、道德熱病和道德暴力。在他們的使用下,道德成了殺人工具,成了刑具、成了監牢。思想家顏元說得好:是出了一批又一批“弱人、病人、無用人”而已,而“無視袖手談心性,臨危一死報君王”算是最有出息的了。


道德這個詞,本身給我們的印象都是正義的,正面的,尤其在中國。


古代中國民間,都存在著道德法律和家族道德法庭,用來懲治那些違背祖訓、有違風俗的人。比如,如果男女通姦,就會被浸豬籠,這在有些地方可以直接由家族懲辦的。


中國傳統道德觀,是以儒家思想體系為基礎的,所謂君子,所謂聖人,就是儒家學派的代言人。他們給人的感覺,就是佝僂著腰和引經據典,他們的文章除了引文幾乎就只剩引號,他們的終生任務,就是執行聖人的規定,實踐聖人的預言。任何聖人以外的事物,都會讓他們感到恐懼。


中國文人病得最重的,便是在捍衛自我的偽道德。


太多的道德要遵循,太多的秩序要遵守,他們總是樂意充當這些道德的總裁判。然而,人們總是很難想像,如此手無縛雞之力,又能利用什麼樣的工具來統治這個社會?


想來之後,只有利用道德,而人們也忽略了,道德一旦被利用,是很輕易被氾濫成偽道德的。


儒家學者用他們的禮儀和道德,統治了中國數千年。對他們而言,道德高於一切,所有人都必須遵守既定的道德和禮儀,違背就是對聖人、對神的不敬,將會接受懲罰。


一種編織出來的虛無事物,曾安排定格了無數人的生活。


如此的中國知識份子左右下的的中國民眾,受其影響不淺,性觀念方面亦是如此。傳統中,婚姻是性的唯一合法途徑,非婚性行為是不合法、不道德的。而現代以來的人類學家、社會學家以及後來的性學家,都統一的將性看作是人的生命本能,任何人都有權利行使和擁有。於是,婚姻與性之間的聯繫被中斷。


在西方傳統觀念中,基督教文化要求人們禁欲。


而近代以來,西方學者們便開始了顛覆傳統道德的旅程。


“基督教道德是一種最有害的虛偽意志,是使人類腐化的巫婆。它不是那種激勵著我的意志;它不是長久不斷的‘善意’、薰陶、莊重,以及精神上勇氣上的缺乏:它是人性的欠缺,它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事實,即凡是非自然的東西,都被接受而作為道德的最高榮譽,都是懸諸人類之前作為無上命令的法則。”尼采如是說。他們發起了十分激烈的攻擊,對上流社會對統治階層毫不留情。而中國傳統道德觀則以儒家為體系,要求人們克己復禮、殺身成仁。但與西方不同的是,中國統治階層設立了科舉制度,平民百姓進入到統治階層的機會,相對西方的獻身宗教或是從軍,都要容易和使人心理平衡。所以中國文人在反傳統文化上,態度顯得和氣柔軟許多。魯迅曾經很推崇尼采,但五四啟蒙並沒有堅持下去。 


中國文人普遍的道德狂熱也是很可怕的,他們不僅僅把他們做學問的方法用在文章中,更用在了生活中。他們的整個生命都是來執行書中規定,完成聖人預言的。他們用他們所接受的知識,代替了他們的思考能力,在知識中,他們感到無比安全,仿佛只要按照書中所講行事,便必無一失。


道德自有它的精髓,只是把它抬到絕對高度,就必然要犧牲無數人的個性,整個社會陷入停滯狀態,思想開始僵固,也不能算做智舉。


道德主義者們無權擔當絕對主角,他們既是道德主義者,便會利用道德淩駕於人們之上。這樣的道德,本身是不合理的,完全不能稱之為精髓。


道德,應該是每個人都平等享有的權利。道德主義的迷信已經被慢慢解除,當代中國人,也有了書寫自己道德篇章的權利。個性的發展中,中國出現了各式各樣的新現象。


傳統的中國是一個反單身的國度,也是一個男權國度,“女子無才便是德”在中國流行了幾千年。雖然現在還是有人不停在引用,並論述其好處,其實也是對傳統文化的一種堅持。這些狂熱的堅持分子,在壓抑出一批又一批禁欲主義、堅貞主義的女子的同時,有孕育了一批又一批虛偽嘴臉的男性衛道士,其只是捍衛自己私欲和佔有欲的“道德行徑”。男性的縱欲主義與女性的苦行主義,必定會有一戰,女性也有捍衛自己欲望的權利。這些變態的道德主義者,終於在新思想浪潮的推動下,一覽無餘的暴露出來。


因此,現在的狀態終於變成了如下敘述:


男性,為性自由,而放棄家庭或拒絕家庭;女性,為獨立自主,而不願接受家庭。婚姻,開始不再被所有人期待,也不再被所有人認可。那一大幫人,有了單身群落。在單身的世界裡,各自尋找,性生活卻沒有因單身而停止,反而更加氾濫。寂寞的催促,許多人開始無節制的實施性權利。


那些道德主義狂熱分子,又拿出男歡女愛、春宵一刻的道德主義,奉為經典,狂熱的追求著刺激的性生活。總之,為了他們的欲望,在任何制度、任何時代,都能找到他們的道德原則,來滿足他們的欲望。


在新的時代,這群人高舉自由和權利的旗幟,叫囂著要掃蕩一切。要以他們的自由行使權,來替代一切現有的美醜觀。這一高舉,又引發了無數人的呼應。因為是專家,因為是學者,似乎特別受到推崇。專家都說了可以,你憑什麼叫嚷。殊不知,這些自由主義的崇拜者,他們早已被打上瘋顛化的新病態分子的符號,與古代中國的病態分子相比較,他們的實質是柔弱無力的。雖然,新病態分子看起來特別激昂,也許可以這樣形容,古代中國的病態分子是患了傳染病,而當代病態分子是患了精神病,否則,怎麼會那麼激昂的想要跳出病房呢?


不是一切傳統都是醜惡的,不是一切反傳統都是正確的、可行的。在無論來自哪裡的思想衝擊下,都應該保持清醒的頭腦,不要變成盲目的瘋子,以至忘了分清美醜與是非,為了追求沒有得到的,而丟失了最需要的,最後得不償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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