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點多醒來,是因為咳嗽,我起身去了一趟衛生間,躺在腳下的漢堡也跟著我一起走,它的叫聲讓我知道,它愛我……
我躺在沙發上,它卻沒有跟過來,而是遠遠地蹲在那裡,什麼也不說。看到它的樣子,像看自己,我們都在等,等命運在思念的碗裡放一些吃的,卻又知道命運此刻的心情好糟……
漢堡總在適應新的貓糧,就像我要適應不同的人心,它不愛吃這種口味,卻仍要把它咽下去,我也如此……
漢堡的孤獨總能傷到我,我卻學會了它的不流淚,就像此刻我沒有開燈,因為黑暗本來就是底色,我們都學會了放大瞳孔去看它,看它在冬天還拼命吃著霜淇淋的樣子……
漢堡也躺下了,很安靜,像這個冬天,因為我們都怕錯過來自天堂的聲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