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宵節前，我終於完成了新的一篇金瓶梅論文，伸伸懶腰，準備給自己放一天假，終於可以休息一天了。傍晚，就接到學界朋友的資訊，希望我寫一寫我的紅學研究與劉心武秦學研究的區別，以及我的破譯研究與當下流行的各種索隱紅學的區別。

我對劉心武的秦學研究，認為不過是作家寫小說而已，不能當真，本身不能算作紅學的學術研究，但後來聽說居然有如此之多的聽眾相信此論。但劉心武產生的影響是，一旦讀者看到紅樓夢內幕這樣的標題，就會誤以為是劉心武第二，劉心武第三，讓本來嚴肅的學術問題變成了猜謎遊戲。

以秦可卿作為破解紅學之謎的總鑰匙，不必聽，也不必看，一聽就知道乃為無稽之談。為何？如果紅樓作者天靈有知，一定會猛敲黑板：劉同學，注意畫重點！紅樓夢的重點首先要找到，一個剛剛出場就匆忙處理掉的邊邊角角人物，怎麼會能成為破解全書的總鑰匙呢？

再好好看看，書中的哪一個角色才是全書的中心人物？找到了全書竭盡全力要表達的人物，那才是破解全書之謎的總鑰匙。

按照傳統，你可說是賈寶玉自傳，也還不算太差的說法，至少沾邊吧！從賈寶玉再進一步，也就找到了林黛玉傳，也就可以悟出：之所以從胡適以來誤以為是書中賈寶玉自傳，正是因為寫書人是一位女性，就是終身愛戀她的書中林黛玉，就算是賈寶玉的原型人物沒有那麼好，情人眼裡出西施，原本在寫作計畫中並非第一主角的寶玉，也就漸次成為了書中起到承上啟下、串聯諸多姐妹的鏈條人物，從寶玉男性視角，必然地轉向以黛玉為中心的女性視角，由此出發，必然地會從脂評中找到，脂硯齋就是黛玉的現實世界人物，香菱、妙玉就分別是黛玉的前半生、後半生的人生經歷，晴雯就是她和寶玉兩小無猜時代可以暖手同床而眠的替身，惜春則是脂硯齋在成為妙玉之後的獨臥青燈古寺旁的回憶。

大名鼎鼎的脂硯齋重評石頭記，冊冊署名“脂硯齋”的所謂評點人，原來就是原作者，自寫自評，並處處署名“脂硯齋”的人，這裡才是破解紅樓夢之謎的總鑰匙。

那麼，劉心武視為總鑰匙的秦可卿又是怎麼回事呀？脂硯齋在天之靈還會敲黑板，畫重點：首先，需要知道一個基本的紅學常識，此書原名《石頭記》，後名《紅樓夢》，雖然，脂硯齋在凡例中一氣說出了多種書名，那都是遮人耳目的說法，或說是脂硯齋曾經想用的書名，如《金陵十二釵》，還有的所謂書名，原本不過是在此書寫作史上的一個小插曲，譬如《風月寶鑒》是由曹霑先修改，以大旨談情為創作方向。秦可卿故事，就屬於這段風月寶鑒故事中的關鍵人物，換句話說，秦可卿不過是曹頫原書稿中的人物，曹頫的本意是訴說家族被仇人陷害的過程，後被曹霑模仿《金瓶梅》寫法寫成風月寶鑒故事，脂硯齋接手後，又改變了創作方向，所以，又被新作者脂硯齋儘快處理掉，從而完成新舊書稿的對接。

二、石頭記怎樣變成為紅樓夢

為了說明有關秦可卿和風月寶鑒的故事，需要先瞭解一下此書是怎樣從石頭記變成為紅樓夢的，筆者前一篇不得不複製一段此前發表過的文字，作為基礎，也就是需要複習一下木齋前文：

曹寅的嗣子曹頫，也就是曹霑的嗣父，在曹家被抄家之後，被押解到北京枷號，一直到1735年乾隆皇帝登基，大赦天下，才被釋放出來。他忍辱負重，發憤著書，血書家族抄家的慘痛，也為他本人鳴冤，將“半生潦倒之罪編述一記，以告普天下人”，書名叫作《石頭記》。書名中的“石頭”，來自曹寅兩句詩：“精衛銜石不滿海，化為石魫隨春潮”。  這本書是政治的書，是“理治之書”，當時文字獄盛行，不能出版。於是，他命令嗣子曹霑修改這本書，曹霑嘗試修改了一個小故事，就是書中的第十二回《風月寶鑒》，風月是男女之間色情的故事，其風格類似《金瓶梅》故事，有意用男女情色的主題淡化原來的政治主題，但卻淪落為情色之窠臼，雖然不是政治的理治之書，但有誨淫的嫌疑，仍然不能付梓問世。曹霑續弦的妻子李蘭芳（即脂硯齋），不得不代替丈夫曹霑來寫。書中的男主人公原本是曹頫本人來做寶玉，在脂硯齋代替丈夫曹霑寫作之後，原寶玉不得不改稱為甄寶玉（真的寶玉，原寶玉），新寶玉曹霑則成為賈寶玉（假的寶玉、新寶玉），原先的女主人公史湘雲不得不暫且退出，改由新作者本人脂硯齋作為新的女主人公，臨時起名為“代玉”。

補充一下：脂硯齋在重寫石頭記之後，為了尊重原作者石頭，書名仍用舊名《石頭記》，這就是有名的三個早期抄本。

新作者為了讓原作者讀懂其寫作構思的良苦用心，才開始不斷在書稿中加以評點說明。這就需要作者採用一個新的筆名，於是，從黛玉的名字，轉化而來脂硯的名字。脂硯，就是黛玉的別樣說法，都是女性化妝的意思，黛玉畫眉，胭脂就是腮紅，畫嘴唇和臉部；黛玉的原意是代玉寫作，進一步是畫眉女性代玉寫作，脂硯的硯字，同樣表達了女性寫作的意思。

原作者石頭，也相應採用了一個筆名，畸笏叟，就是廢棄了官笏的老叟。石頭1698年出生，脂硯齋1716出生，年長於脂硯齋18歲。到了壬午九月，索書甚迫，才開始有意識的進行前八十回的評點。所以，總結一下，脂硯齋的評點，一開始是寫給原作者的寫作說明，原作者很多次提出問題，從而成為了兩者之間的工作通信；到了後來，是為了朝廷審查而寫，方便審查者理解作者的創作苦心。

到了一芹一脂壬午除夕先後死去，畸笏叟完成的後四十回，就不再有評點了。

那麼，脂硯齋重寫石頭記的過程又是怎樣的呢？何處是她最先寫作的部分呢？正是以秦可卿為代表的風月寶鑒部分。

三、秦可卿的原型故事
書中的秦鐘故事、秦可卿故事，其原型故事發生在1711年，參見曹寅詩《辛卯年三月二十六日，聞珍兒殤，書此忍痛，兼示四侄寄西軒諸友三首》，根據詩序，可知，于1711辛卯年三月“珍兒殤”，珍兒，即為《石頭記》書中的賈珍，再根據秦氏之死天香樓故事，以及賈瑞《風月寶鑒》故事，幾個故事連同此詩小序所提供的背景，可知曹寅之侄珍兒與赫壽府中秦氏亂倫，珍兒為此而死。

詩中說：“予仲多遺息，成材在四三。承家望猶子，努力作奇男。經意談何易，程朱理必探。殷勤慰衰朽，素髮滿朝簪。”曹寅弟弟曹荃兒子多，其中特別是老四和老三最為成材，老四已知即為曹頫，後為曹寅之嗣子，為曹家最後一任江甯織造。曹寅詩中所說死于辛卯年的珍兒，應該為其中一子。以後，漕運總督赫壽調任兩江總督，與曹寅作為江甯織造為兩江最得康熙信任的兩大家族，兩家毗鄰而居，走動頻頻，曹頫與赫壽之子英保同齡，成為同學及好友，赫壽之年輕美貌的兒媳勾引了曹頫（舊作之原寶玉），並同時與曹寅家族的曹珍有染，這段本事不僅安排在了賈珍和秦可卿之間，也在《風月寶鑒》的創作中安排成了鳳姐勾引賈瑞的情節。後來秦可卿的片段在原作者的請求下被脂硯齋刪改，然鳳姐和賈瑞的情節卻保留了下來。

此外，赫壽勸說李煦為康熙的八阿哥買蘇州女孩，成為曹、李兩家禍起的源頭。曹頫在被枷號釋放之後，對赫壽家族和秦氏恨之入骨，因此，書中集中在第十一回、十二回、十三回等回次揭露赫壽家族的醜行，這也就是曹頫《石頭記》原稿，經過脂硯齋修改整合之後的《脂評石頭記》抄本中最早部分。

書中第十三回回末評點：“秦可卿淫喪天香樓，作者用史筆也。老朽因有魂托鳳姐賈家後事二件，豈是安富尊榮坐享人能想得到者？其事雖未行，其言其意，令人悲切感服，姑赦之，因命芹溪刪去”，眉批則有：“此回只十頁，刪去天香樓一節，少卻四五頁也” 。尾評為畸笏叟之評，意在說明此前其原稿的用意：“老朽因有魂托鳳姐賈家後事二件，豈是安富尊榮坐享人能想得到者？”但也同意了脂硯齋的刪改定稿：“姑赦之，因命芹溪刪去”，脂硯齋開始接手參與的時候，尚為一芹一脂兩人參與修改，以後，才漸次顯露她獨特的才華，經歷了由“代玉”（代替寶玉，代替曹霑接手寫作之意）而為書中人物“黛玉”的歷程。眉批則為脂硯齋的解釋：“此回只十頁，刪去天香樓一節，少卻四五頁也”。

由此不難看出：秦可卿原型故事，是書中風月寶鑒的一個組成部分，原型真實的事情，是曹寅的一個侄子名為曹珍，不幸受到某位女子的迷戀而不能自拔，根據種種跡象，書中的第十二回是正面寫秦可卿故事，第十三回是暗面寫秦可卿故事，秦可卿就是王熙鳳，勾引賈瑞情死的就是王熙鳳。由於王熙鳳其人在書中還有重要作用，不能處理死去，因此，臨時找一個姓氏為秦氏。秦氏與王熙鳳原型中也是一家人，只不過秦氏是鳳姐的公婆，赫壽的夫人，鳳姐原是赫壽之長子的妻子，後來，被“一從二令三人木”，休妻而為侍妾，原侍妾即書中的平兒，原型人物名為“福雲”。書中寧府的主要人物如鳳姐、秦氏等，皆在赫壽家族被抄家送往辛者庫的名單之中。

曹珍風月寶鑒發生故事之際，應為1710年歲末至翌年年初之際，此時赫壽尚為漕運總督，漕運總督理應駐節兩淮，但揚州也有漕運碼頭，當下仍有漕運碼頭遺跡，在當下揚州大學門前不遠。赫壽此時應該把家小安置在揚州天寧寺附近。

赫壽於康熙四十九年12月即1710年歲末任漕運總督，于康熙五十一年10月，即1712年10月遷兩江總督。兩者應該私會於當下揚州的天寧寺。筆者為此曾特意前去踏勘。

賈瑞《風月寶鑒》故事與《風月寶鑒》故事，雖在不同的回次中，但卻是一個故事的正反兩面，其原作者，按照《石頭記》脂評所說，為曹天佑（曹霑乳名）作品，是可信的。十二回題目為“賈天祥正照風月鑒”。賈，即為曹；天祥，即為天佑，意思相同。

脂硯齋命題此回，意思是仿照詩三百“吉甫作誦，穆如春風”手法，在作品中留下了作者的姓名。但賈天祥正照風月鑒，並非指賈天祥即為書中賈瑞，而是指由賈天祥（曹霑）來創作風月鑒一回。

同此，脂硯齋又在第十六回“賈元春才選鳳藻宮秦鯨卿夭逝黃泉路”中再次暗示天佑：“又有吳貴妃的父親吳天佑家，也往城外踏看地方去了。”吳天佑，用吳為姓，自然是暗示此處的貴妃之家並無此人，但用曹霑的名字來組合，再次暗示天佑與本書的關係。

但也不必認真，曹霑基本上沒有什麼寫作能力，就是一個落魄公子哥兒，脂硯齋作為其終生戀人，將書中的部分署名權分給老公一些，情有可原，當下時代，此類事情也屢見不鮮——只不過當下多為男作者的作品為妻兒增加署名——後來人反而誤以為真，把脂硯齋的客氣話當作真憑實據了。

到十三回，可以視為脂硯齋在大體處理完《石頭記》舊稿有關《風月寶鑒》部分的情節之後，重新回到以寶黛戀情為主線索的故事情節之中。

因此，秦可卿就是一個過路神仙，看看熱鬧，知道這是脂硯齋最早出手時候的處女作，從此獲得石頭曹頫的讚賞，由代玉寫作轉正而為書中黛玉。

木齋的紅學破譯，可以歸納出來幾個要點，來作為破解紅樓總鑰匙的關鍵密碼：1、經歷新舊作者由曹頫向脂硯齋的轉型過程，脂硯齋才是紅樓夢真正的作者；2、由此出發，書中主要人物，很多都帶有新舊書稿的不同人物原型的變遷痕跡；3、由此出發，才能讀懂全書的總結構；4、以此為總密碼和視角，重新審視原作和脂評，必然還會有很多新的發現；5、由此出發，必然會尋覓出本書作者的個人傳記，並且，研究出為何紅樓夢一書為何可以寫作的這麼好，也就是作者寫作背後的血淚人生背景和強烈的創作動力。反之，也可以以此來做驗證作者的真偽。

因為——一部書的作者背景只能有一個答案，只有以正確的總鑰匙，才會打開一切的秘密之窗。

木齋，辛醜年元宵佳節前夕，三亞